文明的代价


人类的健康状况简单来说受两大因素控制:遗传和环境因素。科学家和考古学家告诉我们,人类的遗传因子从古到今并没有多大的变化。长期坐在轮椅上的伟大科学家史提芬赫京(Stephen Hawking)在他的「胡桃壳里的宇宙」一书中提到,人类负责遗传的双氧核糖核酸(DNA)所组成的成份,在过去五万年中,基本上没有多大的变化。另一方面,无论你是否认识医疗,你都会同意现今的社会不断改变,环境因素变化成为影响我们健康的最重要一环。

美国亚特兰大的易顿教授(Boyd Eaton)在最近一个演说中提醒我们人类正常生态的指标之一是「生存效率」(Subsistence Efficiency),它反映了每个人的能量吸收和耗用的比例。千万年前,人类是猎者、是农夫,他们平均每天的能量吸收为三千卡路里(Kcal),用于体力劳动则为一千卡路里,故此他们的「生存效率」为三比一。但在现今社会,大家上落一层楼梯都用电梯的年代,我们平均每天的能量吸收为二千一百卡路里,用于体力劳动则只有三百卡路里,我们的「生存效率」为七比一。我们的社会是繁忙的,但繁忙的是我们的精神压力,是我们市场上的弧线和数字,体力劳动上,我们是颇为静止的!

用手臂的皮下脂肪厚度来量度我们的肥胖程度,经常运动的猎人是4.8厘米,但都市人是10.1厘米。过去三、五十年的医疗进步改善了不少传染病和营养不良引致的问题,但「都市化疾病」如糖尿病、心脑血管病、骨质疏松、精神衰弱等却大为肆虐。有科学家建议要继续在摩登社会立足,「生存效率」要保持在三比一之数,换句话说,我们要增加每天用于体力劳动的热量,由三百增到七百卡路里,这额外的四百卡路里约等于六十分钟的轻、中度运动。大量的都市病例告诉我们,若然不能做到这个程度的体力活动,我们可能并不适合生存在这个现代化都市。